可现在的情形变了，旧衣服就是过气的商品，不仅难讨喜欢，甚至还会带来尴尬。年前探家，我带回一件毛衣送给堂姐的女儿，谁知，衣服刚拿上手，准备让孩子试穿时，堂姐突然质疑怎么没有包装，我连忙解释，这是一件买小了的衣服，因为拆了商标，不便退换，尽管自己穿过一次，但并不影响衣服的品质。但从堂姐脸上的表情可以看出，她嫌衣服不是新的。
其实，许多衣服与其说是旧，不如说是闲置，有的是特定场合需要，但只穿过一次，有的甚至连包装都没拆，就打入箱底，把它们当垃圾处置，委实有点可惜；送亲朋好友，担心遭遇嫌弃；捐慈善机构，又怕被束之高阁甚至不知去向。
记忆中，回老家的行李无论有多重、有多难背，都少不了一两个装满衣服的包包。爸爸的工作服、姑姑的风衣，叔叔的运动装……衣服有新有旧，但都洗净叠好，留与老家的亲戚。打开行李包，送衣服的人和接受衣服的人一边絮叨着旧衣的来历，一边聊着家常。旧衣服在转手之间，不仅物尽其用，还有彼此惦念和被惦念的情意。
最近，我试探着将家里的一些闲置衣服整理打包，送给了单位的保洁大姐。其实，每每看到那些贫困地区儿童和突如其来的受灾新闻时，心里总想着家里闲置的衣服如果能派上用场，那该多好。